朱高煦一甩袖袍,轻叹道:“当年你顾佐是个什么人物?区区一个按察副使,就敢喷公侯勋贵,不畏强权,刚正不阿,喷出了御史该有的风采!”
“孤正是看中了你这一点,哪怕你才仅仅三十岁,孤也力排众议向皇上举荐你顾佐成为左都御史,执掌都察院大权,肃清朝堂之上的歪风邪气!”
“你顾佐当年才三十岁,就可以做得如此出彩,那为何现在反倒是不给其他年轻人机会?”
“御史的本职工作是什么?是专属纠察、弹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
“所有大臣奸邪、小人结党、作威福乱政的,便弹劾他;所有百官卑劣贪鄙败坏官纪的,便弹劾他;所有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现成章法、企图进用的,便弹劾他……”
“你们这些台宪御史,本就是干的喷子的活儿,可你顾佐又多久没有喷过人了?”
一通质问令顾佐哑口无言,满脸涨红之色。
“诚然,御史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事儿。”
“所以更应该让那些地位不高、资历不深、年纪较轻、顾忌较少的官员去干,因为他们年轻,所以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因为他们年轻,所以充满热血赤诚;因为他们年轻,所以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