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独你俞家的稚子无辜,旁人家的都有辜了?我秦家的稚子长大后可以保家卫国驱除蛮虏,饶过一人可能便是救了千万芮人,你家稚子留着做什么?学着你红口白牙陷害无辜吗?”
早有随侍亲兵上前,扯开俞竞明,顺道把他的嘴用破布塞住,便只听得他唔唔出声,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不去看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森冷地扫向那行跪着的俞家亲属,指向俞家次媳,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她怀中那男童哑着嗓子怯怯道:“别杀我娘亲,别杀我娘亲,呜呜……”
虽是男童,但拖着稚嫩的奶音,听着竟和相思有几分相似。
略一迟疑间,淳于望忽道:“秦将军可否容本王说一句话?”
我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看向他。
他居然已经神色如常,转头看着晕倒在温香怀中的相思,声音极是柔缓:“将军要报仇雪恨,本王自是不敢阻拦。只是冤仇再深,可否别祸及后裔?那俞某人是猪狗,你不是。他行猪狗不如之事,已报应到儿女身上,你以牙还牙,不怕祸及子女?”
我不觉侧转头,看向相思。
她只是一时晕厥,想来并无大恙,只是面色雪白,眉宇间犹有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