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儿。”常山笑意盈盈迎了过来,伸手想揽着她,夏从霜轻巧一个转身,手指点在了柜面上,“你怎么来了。”
常山尴尬得收回了手,心里暗道:再陪这女人玩几日,若还这样不懂事,就别怪他辣手摧花了。
“今日新来的刺史到任,我们常家设宴在广福楼宴请,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常山倒也没隐瞒。
夏从霜拨动了一下盒子里的珍珠,浑然不在意道:“新刺史?你们这三天两头换官,刺史又是个什么东西。”
常山当她是小女儿家的娇憨,耐心解释,“刺史就是一州之长,以前那位已经下台了。”
说起这个,常山还有点心痛,常家与那位也算是上下勾结,合作无间,突然走了又来一个,又得重新开始,麻烦得很,加上刺史这身份到底不比知县那种没门路好下手的。
“刺史,那岂不都是老头子了,我才不去。”夏从霜丢开珍珠有些不耐烦了。
美人就算是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是美的,果然,若是寻常女子敢对常山这样,常山早一巴掌过去了,可偏偏是她,他是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丛儿,这你可想错了,这位刺史如今才二十多岁,是个相貌俊朗的年轻人,不过不能看他年轻就不把他当回事,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夏从霜故意歪头道:“什么人啊,天皇老子不成。”
常山打开折扇一笑,“你可说对了,当今摄政王谢容的大舅子,原先还是在不毛之地当个县令,现如今就能当刺史,往后那都是要往上走的,咱们若是把他伺候好了,还怕以后没好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