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跪在他身边,远山般的面容肃穆镇静。
君天澜送开手,端坐在大椅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先辈留下的福荫功绩,不是让你们胡作妄为的。薛宝璋胆敢在皇宫中对皇后下手,本就是罪无可恕的死罪!”
薛慎趴在地上哭得厉害,“皇上,老臣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您若杀了她,老臣也不苟活了!皇上啊!”
君天澜自打登基以来,已经不止一次被朝中老臣如此威胁过,正不耐烦地要命人把他拉下去时,外面响起一个温雅的男音:“虽说法不容情,可若一味循照法理,未免太没有人情味。”
众人看去,说话的人正是君焰。
薛宝璋眼睛亮了亮,急忙奔过去,“师父!您救救徒儿!”
君焰叹息一声,在君天澜面前站定,向他拱了拱手,“徒不教,师之过。贤侄,这事儿看在臣的面子上,作罢可好?若非要有什么惩处,也冲臣来好了。”
当初他怀着血海深仇,一心颠覆君烈的江山,所以完全把薛宝璋教成了自私自利、善用阴谋之人。
如今她犯下的所有错,都有他的责任在里面啊!
薛宝璋松了口气,悄悄望向君天澜。
满殿寂静,过了半晌,君天澜才冷冷起身:“好好珍惜你师父为你讨来的这条命。”
薛家人大喜过望,急忙跪地磕头。
薛宝璋目送君天澜离开,这才哭着朝君焰磕了个头:“多谢师父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