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圣君斜靠在窗口,这是一种很随意但他以往绝对不会做出来的姿势。
他是皇帝,皇帝有皇帝该有的仪态,现在他自称为朕,但他更像是一位先生。
“言缺想要办乡学,虽然宁未末向他解释了半天,可他还是没理解现在办乡学最大的难度是什么。”
林叶回答:“是钱根本就花不到办乡学的事上。”
“是啊......”
太上圣君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以为朕早前没有想有这些事?又是为什么朕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这中原江山好好流点血?”
“何止是办学的银子,他们连救灾的银子都敢贪,想想刘疾弓,那些人为了私利杀刘疾弓之前还得想方设法把军粮都卖了!”
太上圣君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都气的微微发红。
显然,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当初刘疾弓被出卖的事依然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结。
这个结之所以难解,不仅仅是因为拓跋烈参与其中,更是让太上圣君后来坚定了一个决心......杀那些自毁江山的皇族中人。
这就是一群人祸害你家,从你家偷东西,变卖你家的田产,把一切都掏空了,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你家里人居然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十六年前,江南七郡水灾,超过六百万百姓受灾,其中七成流离失所缺衣少食,调拨过去的粮食去哪儿了?被他们明目张胆的拿去卖给商人了,商人再拿着这些粮食高价往外卖,他们还要从商人手里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