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味浓郁,只闻着就知道肯定很苦。
穆连潇动了动嘴,想说让杜云萝拿勺子喂他就好,话还未出口,就见杜云萝皱着眉头含了一口,弯着腰凑了过来。
药汁入口,苦涩难言,穆连潇都觉得苦,更别说杜云萝了。
她几乎都要把舌头吐出来了。
杜云萝没有退缩,皱着眉头继续喂,不过是苦药罢了,比她吃过的苦头好多了。
如此喂完了药,又端来水让穆连潇漱了口,杜云萝这才顾得上她自己。
穆连潇是清楚杜云萝的,平日里吃药,蜜煎是少不了的,只是这山峪关里哪里有那种东西,她只能忍着。
“拿勺子就好。”穆连潇心疼地叹道。
杜云萝撇嘴。
说的倒轻巧,那勺子又不小,穆连潇趴着,拿勺子喂他,就需要他张大嘴巴含住勺子,或者靠吸的,否则喂进去的还没有洒出来的多。
穆连潇连说句话都辛苦,更别说是吸允和张大嘴巴这种需要用力的动作了。
“世子,”杜云萝不管嘴里的苦味,莞尔道,“心疼我呀?那下回我要是病了,你就亲自来照顾我呗。”
杜云萝说得很轻松,眉眼弯弯,带着几分笑容。
穆连潇不由自主地想回应她的笑容:“好。”
夜深了,按说是该睡下的时候,可杜云萝没有动。
这炕实在太小了,她睡相又不好,若一并躺着,没一会儿就往穆连潇怀里钻,会弄痛他的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