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没有被他分神,只当刚才是屋子里飞进来一只苍蝇,继续专心致志地对着任宁远说话:
“我乔四也是惜才的人,可惜你太不懂规矩。打伤我那么多人,砸我场子,坏我生意,”男人将一手放在另一手掌心里轻轻敲打,“初生牛犊啊。”
任宁远没有吭声,只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
“你说我该不该给你点教训呢?”
措辞颇客气,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曲同秋“呜呜”叫着,惊恐万分地看着他把手指伸出来,指甲养得很圆润,缓缓就朝着任宁远的眼珠探去。
任宁远眼睛眨也不眨,只一直保持微微皱眉的神情。
乔四手指几乎要戳上他的眼珠了,停了一会儿,又放下来,而后冲着任宁远笑了。
“真是一双好眼。”
曲同秋出了一背的冷汗,身上都软了,心脏还在怦怦跳,拼命转着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把任宁远从这地方救出去。
“挺俊秀一个年轻人,就这么瞎了,未免可惜了。”乔四又笑了两声,五指分开,摸了摸任宁远的脸颊,“你长得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