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远和向克俭两人纵马驰骋穿越汉州街道,来到了军营,守将已经太熟悉这位汉州府尹了,不加任何阻拦;而木清远也太熟悉军营了,他径直下马跑到了指挥使府邸。
“严指挥使!”循着木清远的声音,一个正在阅处军文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两道远山眉,一对鹰隼眼,一道山梁鼻,棱角分明的脸孔,组合起富有正义又不乏精明的形象。男子一见木清远,从书桌后站起身,一身深红色戎装,个子高出木清远整整一个头。
严於信看着木清远额头的汗珠,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每次他都是这般风风火火,做事爽快,完事后立马走人,若是换做别人也许觉得此人不懂礼数,可这正好合严於信的胃口。
“你啊,这火急火燎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严於信拉着木清远,强行让他坐下“上茶!记得你刚赴任的那些时日还不是这般急性子!”
“严指挥使说的是,想当初在骖章书院的时候,我也的确不是如此的。”
“看来是汉州的情势改变了你。”
“如何能不焦心呢?这粮队去溧阳仓已经七日了,音信全无;这下唐又借着机会对我国土虎视眈眈,汉州就是前线,若不能安稳住百姓,如何能辅助严指挥使专心用兵?”
“我真的希望大梁能多一些如你一般的父母官!”严於信沏了一杯热腾腾的清茶递给木清远,“若是平日里,快马从汉州去溧阳仓来回五日也就够了,可加上运粮车,又恰逢天降大雪,这路上耽搁些时日也是难免的。若是百姓的口粮不够,我这军粮也是可以挤一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