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一眼看到了那张染了血的帕子,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咳得厉害了些,许是嗓子破了,过两天就好了。”
安若没有说话,沉默而疏离,仿若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线偶娃娃。
方策对此也不恼怒,压着医士为安若诊治。
“夫人是被寒气伤了肺腑,只怕以后要小心将养着些,再不能受冻了。”
医士迅速写好了药方,表示还要看看安若日后将养的效果,若是不好,只怕会落下终身的病根。
等小詹将熬好的药端来,方策要亲手喂安若喝下,安若也没有拒绝,乖巧的吃过药后,营帐内就只剩下方策他们两人。
一段长久的沉默后,方策才轻声说道:“你高烧了足足三日,吓坏我了。那天是我的错,不该因为想要向魏彦炫耀,和气愤你给魏彦送信的事情而脱掉你的狐裘,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是我的不是。”
安若对此并没有回应,反而缓缓闭上了双眼,高烧之后她只觉得全身疲惫,根本不想去跟方策讨论谁对谁错。
何况,在两个人地位不对等的时候,哪里有什么对错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