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国公几时听过这种话,气得脸红脖子粗,跺了跺脚一头就往龙柱上撞去。
陈煜大惊,伸手拉住诚国公,急声道:“外公莫急!”
诚国公双腿一软,脸红似血,软软地倒在了陈煜怀里。
皇帝看也不看诚国公,哼了声道:“东平郡王,午时出战!朕亲自上城头掠阵!”
他带着柳青芜拂袖而去。把一众惊得不知所措的朝臣晾在了金殿之上。
陈煜连声喊着诚国公,替他抚拍着胸口。诚国公红着脸瞪圆了眼睛,几乎一声不吭就气死在金殿上。陈煜突然想起父王病倒的时候,不由悲中心来。
周围没散尽的官员莫不哀凄。几名老臣更是扑上来放声大哭。
这些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陈煜的心一点点冷透。他怜惜地看着诚国公,慢慢松开了手。心里对皇帝最后一点忠义之心都散了个干干净净。
内侍抬了诚国公回府,经过陈煜身边时,他跪下对诚国公恭敬地磕了三个头,眼中一丝泪意也无。
朝臣尽散,他站在高高的玉阶上望定天空无语。
白渐飞摇着头走出金殿,喃喃说道:“皇上变了。”
他的声音很低,陈煜听得分明,他回转身盯着白渐飞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柳青芜是什么人?你知道她自明月夫人处习得多少邪术?皇上是被你害了!你要升官掌权,你可知道皇上如此,大魏必亡。你就是祸害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