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良臣沉思片刻,又道:“现敌军双倍于我,且仅隔百余里。若其突然发起袭击,恐我军难以支持。为迷惑敌军,各部应大造声势,使敌疑惧,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所谓的兵不厌诈、虚虚实实之义。待其坐失良机,我三路大军一聚齐,破敌必矣!”于是,一面遣人催东西两路军急进,一面广遣探马侦察敌情,又多置巡逻兵以防敌偷袭,同时日夜操练人马,认真备战。
再说浑都海与阿兰答儿,也接到了秦巩军西来的谍报。一时间未摸清虚实,也不敢轻动。数日后,探马来报:“秦巩兵连营数十里,旌旗蔽日,鼓角时鸣,声势浩大;八春与昔剌忙古率领的京兆兵,以及按竺迩的陇南兵也即将赶到。”此时西边的合丹、合必赤、只必帖木儿等诸王军马,虽经打击后,人马有所减少,但仍若即若离,紧紧跟随,与其东线人马遥相呼应。
阿兰答儿闻报,乃与浑都海商议道:“若不趁其三路军会合之前击溃其一军,恐终为其所困。”浑都海道:“现在若想将其各个击破,也恐不易。合丹这厮如狗似狼,我大军击之,其便远遁;我若回军,其又跟来,实在讨厌。况且现在如若大军一动,又恐秦巩兵来袭;若奔袭秦巩兵,则更无把握。若待其三军会合后,则破之更难矣!”阿兰答儿哂笑道:“将军莫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得了恐汪症吧?”浑都海道:“将军不要取笑。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处只有你我两支人马,一旦失利,连个接应的都没有,不可不慎啊!”阿兰答儿不悦道:“若照你这样说,那就罢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