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也是不行,黄河天险暂且不提。这段时日,山西州县频频来塘报,说是山西乱民已经接受了南朝的册封,隐隐然有合股之事,而几位王爷贝勒也说,不少乱民贼兵纷纷放弃州县城市,退到乡野山峦,聚谷敛兵,为寇为盗。我军攻,贼退避,我军退,贼袭扰,已经不是短时间可以平定的。
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沿着山西南下,后勤必然受到骚扰,若是一路平叛打过去,也不知道也打到什么时候,这岂不是自己牵制自己吗?”何洛会认真分析着。
走陕北不稳,走山西不快,那就只剩下了一条路,何洛会说:“若想速破明军,还是要从河南进攻,背靠中原,无论粮草还是军饷都有保障,也可调配中原绿营参战,形成绝对的兵力优势,只不过明军现在于洛阳周山扎营,控遏崤山南北两道,这一仗是躲不开的。”
多尔衮听了这些分析,却是找不出一丝破绽来,而何洛会却是担心说道:“现在我八旗主力在大同不动,我不动,敌亦不敢动,但奴才担心,一旦我八旗主力南下洛阳,明军回守潼关,该当如何,潼关于明军更有地利,更不易破。”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多尔衮冷冷一笑:“赵贼如此狡诈,他能不知道这一点吗,却仍旧在洛阳筑城,求的就是与我们在洛阳开战,到了他这个位置的人,全都是赌徒,既向保陕甘,又要保西南,唯一要的办法就是成功在洛阳牵制我大清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