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介一时瞪大双眼,良久无言。
顾槿也紧紧盯着他,类似孤狼遇上掠食的虎豹,骨子里的野性似乎在北疆的战场上磨砺地无法掩藏,他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我的卿卿,究竟生了什么病吧?”
“!”苏介忍不住倒退一步,瞒不住了。
北苑:
顾倾墨没有打断晋承偃。
晋承偃似乎也没有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有何不妥,他道:“本王给你说说,我这个便宜侯爷的故事吧。”
顾倾墨微微颔首:“荣幸之极。”
晋承偃便道:“那时我慢慢长大,到了要领封地封王的年纪,却迟迟不见父皇有什么旨意,母妃却高兴坏了,觉得父皇这意思便是要我留在盛京。”
他顿了一下,转头对着顾倾墨道:“你知道的,领了封地封王的皇子,一旦之藩,便是和储君之位无缘,说白了就是流放。”
顾倾墨没有理他,喝了一口茶。
晋承偃见顾倾墨喝了一口茶,才忽觉喉咙发干,但他没有伸手去拿茶盏,而是继续道:“可母妃错了,一直到子瑜也到了封王的年纪,我的旨意才一同下来。”
“子瑜封澜王遥领澜州一带,我呢?易城侯,得之藩易城做我的侯爷!我心里恨,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父皇从不待见我,更别说母妃,位份不低,却从不见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