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也许就是受伤后一时没恢复完全,刚拆线呢,有点使不上力正常的。”朱锁锁握着她肩膀安慰她。
“嗯。”俞蔚点点头,冲她勉强笑笑。
再次复查,一系列繁琐测试,大家的神情都越来越凝重。许景行也来了,看着一项项数据心也跟着沉下去。
初步的结论是伤及神经,虽然修复手术很成功,对于普通人来说恢复的程度可算十分理想,可是,俞蔚不是普通人,她是外科医生,她需要拿手术刀,做最精细的手术,一丝一厘的偏差都不能有。
但现在,也许她再也不能执手术刀上手术台。
俞蔚自己直觉惊人,早在预感不妥的时候心底里已经知道答案,但经过各位专家的验证,还是觉得兜头一盆冷水泼下。
她从小的理想就是学医,后来也如愿以偿。
她最爱的玩具就是手术刀,后来她也玩得比谁都好。
她做过不计其数的成功手术,救治过无数病人,一台一台的手术连轴转,累吗?累。辛苦吗?辛苦。但那也是她最大幸福与快乐的来源。
可是现在,也许再也不能了。
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生生撕裂。
所有医生都有点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平日里再强悍到这时也有点撑不住,朱锁锁和许景行把她带回自己办公室,倒杯热水给她,医生都说不出空泛安慰,许景行只道:“我们做个复健计划,情况也不至于就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