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可能快地穿好衣裳。可我的动作缓慢而迟钝,表明麻醉剂的药性还没完全消失。从家具摆设来看,这个房间是专门接待女客的;哪怕是最妖艳的女子,也会觉得无可挑剔,因为她只要环顾一周,就会觉得她想提的要求早已得到了满足。
“显然,我不是被关进这间豪华牢房的第一个女囚;可是您明白,费尔顿,牢房愈漂亮,我心里愈惊慌。
“是的,这是一间牢房,因为我根本没法出去。我沿着墙壁一点一点往前摸,可就是找不到一扇门,所有的墙壁敲上去都像是实心的,声音闷闷的。
“我在房间里兜了不下二十圈,想找到一条出路;可就是找不到:我又累又怕,瘫倒在椅子上。
“这时,天色很快就变黑了,入夜以后,我的恐惧有增无减: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待在原先坐的地方,似乎我已经被无法预知的危险团团围住,每走一步都会跌倒。虽然我从头天晚上起就没吃过东西,但我只觉得害怕,根本不觉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