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秀才一头冷汗急得直摆手,“娘子,我的好娘子!你知道我嘴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嚼着舌头翻过来翻过去,说来说去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那个意思,说了半日到最后牛秀才自个都不知道自个到底说了些啥。
只看董三娘到如今都没转过身来,只用个窈窕纤细的背影对着他。
牛秀才不顾还有些晕的头,干脆从床上起身趿鞋走到董三娘身边伸手去搂她,“娘子,娘子……”
董三娘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一扭身就从牛秀才的怀里钻了出来,总算肯回转头冷眼看了一眼牛秀才,“相公的意思我明白了,娘她不容易我爹娘就很容易。”
一句话把牛秀才的冷汗又唤了出来,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牛秀才急了,“娘子,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董三娘也不看他只缓缓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悠悠道:“打从我记事起,我就记得我爹每日都要去码头上扛货,风雨无阻每日不到天黑绝不回来,他如今一身老毛病那都是从前干苦力时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