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楠生向身边的郁冬冬笑笑,她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他说:“人家可不喜欢你那张水泥脸,她不肯去。”
“说什么呢?”郁冬冬多少听出点棱缝,轻声责备道。
“哦,她又改主意啦。在哪?椰岛啤酒屋。好。”穆楠生关了手机,开玩笑道:“我真不明白,挂在刑警队墙上的画,竟有人喜欢?真是的。”
“喂,今早起你刷牙没?”郁冬冬有时语言像用磨石磨了,相当锋利,现在向他刺去。
“惨啦,今天我非牺牲不可呀!”穆楠生话里婉转投降的意思,但是,她就是故意听不出来。
“你别吃不到葡萄就喊酸……”她的语言舞剑一般,直向他命脉刺来,他真有点招架不住。
“我是画,我是画行了吧。”
噗哧!憋了半天的郁冬冬笑出声来。她说:“我挺可怜你。”
“可怜我?”他惑然。本来让她给搅乱的思绪,又叫她给重新搅动一下,因此更乱了。
“画,花瓶,几乎是女人的代名词,你却勇敢担当……由此看来,你在嫂夫人面前……”郁冬冬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她望着他接听手机。
“是我,马上就到。水泥,椰岛啤酒屋具体位置?”
“……”
“什么鬼地方?”穆楠生关掉手机,嘟囔一句。他问她:“你知道弹簧厂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