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被其父呵斥,只得退开一旁。赵舒却起身对着张飞必恭必敬行下一礼,道:“舒也有一事上禀三将军。”张飞与赵舒有并肩作战之情谊,关系向来不错,见他如此多礼,急忙还礼道:“军师有话就请直言,俺定当洗耳恭听。”
刘备见赵舒就要当众说出他与关凤之事,也起身道:“经纬何妨再多考虑些时日?”赵舒对着刘备也行了一礼,道:“舒有负主公重托。”刘备见他神色坚毅,知不能劝下,于是挥退旁下诸将。众人已知其意,都起身告退,霎时间帐中就只剩寥寥数人。
张飞再迟钝也能看出其中不妥,再看赵舒道:“军师究竟有何事要言?”赵舒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诚入少将军所料,关小姐就在城中。但,”夺妻之事,只要是个男人,都觉得是耻辱,赵舒并不想得罪张飞父子,可事出无奈,只好仍旧道:“但关小姐与舒情投意合,望三将军能成全。”
“什么?”张苞勃然大怒,随即抓住赵舒衣襟,喝道:“汝此言何意?”关平在旁,急忙拉住张苞道:“苞弟不得无礼。”黄忠在侧也随时严防张飞,恐其突然发难。张苞却并不松手,怒骂道:“是我无礼,还是这斯?”
“休得放肆。”张飞脸色铁青,实在没有想到赵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怒斥张苞放手,又对赵舒道:“先生适才所言,俺愿以为是酒醉胡言,以后休得再提。”赵舒既然将话说出,也就不再心存畏惧,直视张飞,朗声道:“张将军差矣。舒所言乃肺腑,绝非酒醉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