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很快各自重组家庭,唐诗咏一下子成为了多余的人,尤其是妈妈家有了虎头虎脑的弟弟,爸爸家有了乖巧伶俐的妹妹后,这世界没有人愿意宠她了。
上个月,唐诗咏跟爸爸吵得很凶,爸爸一气之下把她送来位于遥远西北的奶奶家,她强忍着泪水嘴硬:“去就去,谁怕谁?”
她倔强地提着行李箱来到这塞北荒漠,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她穿了三层棉衣,裹得像只熊,面对着漫天狂舞的黄沙,她咬牙切齿地不回头。
唐诗咏算是跟父亲杠上了,她在这里自暴自弃,不听课,不学习,不讲卫生,虽然每月有足够的零花钱,可她故意不好好吃饭,她就不相信,自己的亲爸看到女儿这样蓬头垢面、面黄肌瘦时,会忍心让她再继续待在石板镇。
唐诗咏在学校独来独往,不交任何朋友,周五那天中午,她路过三楼转角时,一下子看到了镶在走廊尽头处的长镜子。
她自从来到这里就没好好照过镜子,就好像逃避现实一样,不想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
可此时长廊上只有唐诗咏一个人,周围静悄悄的,她远远地望着镜子,好奇心越发膨胀,抑制不住朝镜子走去。
天哪,她现在竟然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