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沟河南岸,大宋使节团一行人等正准备渡河,李三坚身边只陈过庭一人,而陈过庭此人是个话痨,一路之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且还是个大嘴巴,天下之事,没有他不敢说的,因此李三坚才敢放胆畅所欲言。
“哈哈...”陈过庭闻言果然不觉得有何不妥,于是哈哈大笑道:“你李翰韧可是个状元郎,大宋文魁呢,居然也谈兵事,还如此的强硬?不错,陈某如何不知太平日子是打出来的?可先帝真宗之时,虏骑大举将兵南下,势如破竹,我大宋不堪与其野战,只能够守着数座大城坚守,略挫寇势,方有了与虏何谈之机,如此良机来之不易啊,说到底,还是我大宋占了对方不少便宜呢。”
“好,好。”李三坚被陈过庭的言论气得笑了起来,指着陈过庭笑道:“今日既然说到此事,李某倒是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我大宋还占了便宜?割地赔款的,还占了便宜?岁输银十万两,上等锦帛二十万匹,庆历二年,又增岁币十万两白银,十万匹绢,自此每岁‘输币’三十万两白银,三十万匹上等锦帛,我大宋岁入虽远超于此,但这些钱财、锦帛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乃是民脂民膏也,要知道我大宋子民大多数还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还占了便宜,真乃是岂有此理?澶州之战乃是北虏悍然将兵南侵,到了倒是我大宋赔钱?天下哪有如此这般的道理?真乃是丢尽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