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们册子的风声怎么样?”
“没有什么。怕狼、怕虎是不行的。这年头只得碰上什么算什么……”
郎华是刚强的。
又是冬天
窗前的大雪白绒一般,没有停地在落,整天没有停。我去年受冻的脚完全好起来,可是今年没有冻,壁炉着得呼呼发响,时时起着木柈的小炸音,玻璃窗简直就没被冰霜蔽住。柈子不像去年摆在窗前,而是装满了柈子房的。
我们决定非回国不可。每次到书店去,一本杂志也没有,至于别的书,那还是三年前摆在玻璃窗里退了色的旧书。
非去不可,非走不可。
遇到朋友,我们就问:
“海上几月里浪小?小海船是怎样晕法?……”因为我们都没航过海,海船那样大,在图画上看见也是害怕,所以一经过“万国车票公司”的窗前,必须要停伫许多时候,要看窗子里立着的大图画,我们计算着这海船有多么高啊!都说海上无风三尺浪,我在玻璃上就用手去量,看海船有海浪的几倍高,结果那差太远了!海船的高度等于海浪的二十倍。我说海船六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