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学子把驴拴在门口的桩子上,来到了柜台前说道:“掌柜,住店。”
少女把一个帐本推过来说道:“自己把名字登记,每天十五个大钱,管早餐,午餐和晚餐自理。”
青衣学子提笔在帐本上写下了“苑幻之”三个字,然后把三十个铜钱放在柜台上。
幻空花分身游历了三年的时间,这三年年他用游方学子的身份行走了四个国家,用脚步丈量了数千里的道路,听说南麓书院要举行十年一度的讲坛,他走了一千余里赶到了。
身上的每一文钱全是他劳作所得,为了赚取路费和生活费,他当过杂役、当过脚夫、收割过麦子、还曾经给一个大户人家当过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是个不错的职业,如果不是那户人家的少夫人近乎赤裸的勾引,苑幻之说不定会做足两个月,哪怕是承受男主人的作威作福也认了,毕竟这份工作的薪水比较高。
苑幻之写完静静等待着,少女不耐烦地喊道:“郝伯,带客人去房间。”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者过了片刻走进来,他习惯性地在帐本上扫了一眼,看到苑幻之的字迹之后,微微摇了摇头。
结构松散,没有风骨,以字看人的话,这个看上去颇为儒雅的学子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