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凛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真正传递消息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个明面上的幌子而已。有我挡在这里,反正一有事西狄肯定会先怀疑我,他们反而更好行事。”
听他这样说,我心头不由一紧,伸手抱紧了他,“万一你真的有事怎么办?”
“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有事?”
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法制社会,一定要有凭有据才能定罪。做皇帝的一个不高兴,想杀谁还不能随便按个罪名?“宁杀错勿放过”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我撇了撇唇,没说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一点。
那天澹台凛虽然被无罪释放,但他依然是嫌疑最大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我们的生活像是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澹台凛依然每天去给大汗的儿子们上课,我依然每天喂喂羊,纺线织毛衣,出去骑马。
但我们周围监视的目光明显变多了,不论我走到哪里,都能发现三个以上盯梢的,而且看起来还不是同一拨的。
显然各部落都派出了人监视我们。但也只是监视,显然沈骥衡和澹台凛的确做得干净,他们什么证据也没有。
离上次在峻峪关见到沈骥衡,算来也差不多快两个月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能够上阵杀敌,一直是沈骥衡的夙愿。现在梦想成真,他应该不会每天都把脸板得像棺材一样了吧?
想起沈骥衡微笑的样子,我心头不由得就涌起一股暖意,自己也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