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好像还挺高兴似的?那六皇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汾月皱起眉,想到方才见过的六皇子,就觉得一阵阵的不舒服。
“他想要皇位,自然不想看着陈家站在况铮身后。”
“他既是皇后所出,就应该知晓主子的身份,明知你不是陈家的人,陈家也不一定会因你帮扶殿下,难道还要冒着风险,对主子做些什么?”
“不怕一万。”
燕望欢走在树木洒落的阴影之下,嗓音被蝉鸣压低,越发轻缓。
“就怕万一。”
这才没安生上几日,又有新的麻烦冒了出来,指不定还又是一场杀身之祸。
汾月面露忧色,既担忧燕望欢的安危,又对大况这越发浑浊的水,感到阵阵不安。
况霖年的归来,伴随着一阵将至的雷暴,似有腥风吹起,于战鼓同鸣。
陈元北生怕况霖年一事,吓到了燕望欢,没过上几日的空闲,就拉着她要出去逛逛。
都城在陈元北的口中,变得每一处都藏着乐子,就是墙根底下的臭水坑,也比陈家的后花园来的有趣。
燕望欢挨不过他,加上汾月近来也是每日忧心忡忡,想着也能让她散散心,也就点头应允了下来。
不想太过声张,陈元北带着燕望欢从后门离了陈家。
他在前方领路,穿过两条细窄的小巷,迎面吹来一阵欢腾的清风。
有糖油果子伴随着炒栗子的香味儿一同袭来。
还有孩童的笑音,以及小贩们的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