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再忍不住,眼泪哗哗而下。
毕竟,这也是她爸。
含着泪,恭恭敬敬上了三支香。
将香插、进香炉的时候,她瞥见身边的宁至谦手一抖,香竟然没插、进去,掉落出来,再一细看,却是因为他的手被香烫到了,留下黑黑的一个圆点。
她蹲下拾起来,交给他再插。
自有老家长辈来给她和宁至谦穿上了重孝。外面冷,她进去寻温宜,而宁至谦则留在了外面。
不见宁遇和宁茴,想是已经睡了,温宜坐在椅子上,双眼红肿,哭过的痕迹很明显,而宁想则坐在奶奶身边,小小的手臂抱着奶奶,靠在奶奶身上。
看见她,宁想眼泪汪汪地扑过来,哽咽着叫她,“妈妈……”
她脸上也是泪痕未干,蹲下来摸摸他的脸,“宁想乖,去睡觉吧,妈妈来陪奶奶。”
宁想摇摇头,“奶奶哭……”
“我知道。”她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妈妈陪奶奶,你去帮妈妈看着弟弟妹妹,好吗?”
宁想这才点了头,“好。”
阮流筝带着宁想去睡觉,也看了下已经熟睡的宁遇宁茴,俩孩子什么都不懂,睡得呼呼的。
宁想爬到宁遇身边睡下,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轻声问,“妈妈,爷爷再也不会醒了吗?”
对于小孩子而言,死亡和睡着的区别,也许要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明白。
而阮流筝,却不忍心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