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宜见状,好笑又好气,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果渍:“慢些吃。”自己也挖起一小勺放入嘴中,幸福地眯起眼睛对画意道:“不知晚英妹妹这东西怎么做的,往日里府中日日用冰,只会拿来镇凉,府中厨子个个说有家传,到头来没一个有她这般的巧思。”
她口中的晚英妹妹正端着一碗冰沙往李云秋房间走。
自上次她受伤后,两人就在王府住了下来,承了王妃那么大一个情,实在很不好意思让人日日伺候,因着她能动弹后,第一时间便和王妃说要出去租房住,王妃不同意,但拦不住,最后只能说:“不若再等些日子,等瑾儿入了学,再搬出去不迟。”
木晚英一想,是这个道理。
之后王妃便亲自教导瑾儿开蒙,李云秋知道后,天天顶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在王妃面前转,脸上明晃晃写着你是我母亲怎么教其他人读书。
又对着瑾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世子出身的他自诩高贵,不屑做出伤害瑾儿的事来,又很是气不过瑾儿毫发无损,因此小脑袋瓜里想出的主意就是对着瑾儿说风凉话。
“真笨啊,这个字都不会念。”
“哼,我这么大的时候千字文早会背了。”
“乡下出来的就是没见识,我学到论语了,你知道论语两个字咋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