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来,看了眼屏幕。
没有来电显示,却是本地号码。
而且,并不陌生。
温子安眸子微黯,和时羡说了句抱歉,随后离开。
阖上门,他才滑下接听,“喂。”
“你到底是什么人?”
喑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没有铺垫,直奔主题。
可这声音太有标志性了。
温子安甚至不用问,就猜到了是谁。
他轻笑一声,没急着说话。
而是走到楼梯间,才幽幽挑眉,“郑局亲自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
“你不想说?”
“是没必要。”
那只常年拿手术刀的手有节奏地敲着楼梯栏杆,发出铛铛地声音,“我只是个小人物,有幸帮了郑局一个小忙,还不至于让您记住我。”
虽是在给他带高帽,可郑荣升却是听明白了。
也很上道儿的点头,“好,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多问,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知道一下。”
温子安嗯了一声,“您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动机,但你确确实实帮了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郑荣升肯定了他的功劳,“所以我想知道,你帮我,是因为和贺严有仇吗?”
温子安嗤笑一声。
没说话。
“那就是跟时羡有仇了?”
郑荣升恍然,“情仇?”
“这件事,我就更没必要跟郑局说了。”
温子安语气淡淡,“我和郑局素未谋面,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罢了,利同而聚,利尽则散,我我想让您知道的,您自然会知道,我不想让您知道的,您一个字都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