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抬眼望着慧巧,她近来装束十分素净,褪去昔日华贵艳丽之美,如今显得清水芙蕖一般清丽可人,便是话语都分外真切。慧巧一脸忧思地对漪澜分析:“咱们爷年少得志,原本在朝中就惹人忌惮。多少眼睛盯着他,要寻他不是一棒子打死呢。水师舰队本来就是千疮百孔的破碗,偏偏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他,谁不知是皇上同太后作对有意刁难咱们爷。老佛爷对此本是心知肚明的,才口谕他不得擅动。少作少错,不作不错,谁想他还是耐不住性子……”慧巧的话音哽咽难言。
漪澜满心愤慨,或是朝中为官之道都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吧。那还真难为郑兴国了,可惜了他的鲜血,化作碧涛,就如此无声无息了无痕迹了。
漪澜叹息道:“被贼人突如其来的迎面掴脸羞辱,若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若非是无血气不知廉耻的懦夫,就是忍辱负重以待将来的奇才。”漪澜说到此,百感交集,顿了顿苦笑道,“只是上至朝廷下至我国人忍辱负重数十载,避让隐忍至今,也不知卧薪尝胆到何时?早已不复唐太宗一统天下,我圣祖爷平定四夷威慑域内的威风。不知是圣朝气数已尽,还是我子孙无能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