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连也拉住纪盈的手:“若真有人截杀送信者,却无人拦我们至此,一定是想困死我们。一个定远寨城主,一个安国将军夫人,真出了事朝堂上的人又要大做文章了。”
“我若战死是尽本分,”金遥迢摇头,盯着纪盈,“可你不一样。你姐夫宸王如今是陛下属意的太子人选,你爹和哥哥的旧部如此多,你真出事,多的是不安宁的事,快走。”
夜风只需片刻就能吹得人浑身发冷,纪盈定了定心神,甩开了席连的手,指着城中尚未逃跑的百姓和兵士。
“你们若护我走,这些百姓岂不是明白这座城在劫难逃?你们还要花多少力气安定他们?”她解下披风,看着天边异象,是渐起风暴的样子。
“我丢脸半辈子了,这次若跑,下半辈子还得丢脸,”她苦笑,“我爹娘讲理的,我真死在这儿他们才不会闹。我哥走后他们就不打我了,只盼我活着。可我担保,我若此时逃回去,他们也会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