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她都象在躲着他,虽然也象以往一样去娘亲的厢房问安,和君总管说几句玩笑,逗逗憨厚的白一汉,可是她的眼神一次都没有看向他。
她怕他,也许是嫌他脏吧!
君问天猝然掩面,满廊的灯笼,照得他象无所遁形,狼狈不堪。
生平头一回,失却了自信。手握成拳,不禁怀疑,他和她的缘份真的就这么短吗?
夜深了,他站在自己的厢房门前,却不敢推开,他不愿看到碧儿鄙夷的眼神。如果碧儿现在提出离开他,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声拦住她,不,他要拦住她的,她是他的娘子,他们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他的生命已经为她重新燃放出火花,不能就这样熄灭。
君问天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碧儿和衣静静躺在卧榻上,手垫在头下,眼睛微闭。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轻抚碧儿粉嫩的面容。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腿又肿了,揉揉!”碧儿睁开眼,娇嗔地把腿搁在他膝上,手圈住他的脖子,“怀孕好麻烦,为什么要我怀孕,你不怀呢?”
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就这么被安抚得款款入怀。
“你怀的孩子比较漂亮,我要是怀孕,全蒙古的人会逃得光光的。”他感动地吻吻她的唇角,轻柔地为她按摩着微肿的小腿。
“不错,你有自知之明。婆婆大人的行李收拾好了吗?我看她是恨不得把君府直接搬到飞天堡了,唉,我是想让她出去开开心,没想到她太这么大费周折,早知不多嘴了。”碧儿淘气地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