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婉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还在木桌前保持着趴伏的姿势,木桌上的油灯不知道何时已经熄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
她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摸索着从腰间掏出火石,点亮了油灯。桌子上碗碟里的汤渍已经干涸,从食物碎屑的腐败程度来看,至少已经过了五六个时辰,这么看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了,林婉月抬头望过去,不见老者,只见身前曾经是老人坐着的位置上,留有老者的衣衫以及一堆粉末。
林婉月登时红了眼眶,初次见面之人,送了她这么一份大礼,比她那个为了前途将他送入王府,后来为了表忠心整日里惦记取她性命的挂名老爹强多了。
“假如前辈不弃,婉月就称您一声义父吧。”她默默的将那个用来装九连环的匣子拿来,将老者的遗留下的衣衫和那堆粉末装在一起,连同那碎了的九连环,一起埋入茅草屋前的一棵树下,然后磕了三个头。
老者本就命不久矣,可是因为林婉月提前结束了性命,林婉月心中始终不忍。
还不知道老者姓甚名谁,林婉月想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和名贵玉器的人,绝不是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她不能让她的义父就此埋没乡间。
林婉月房间里搜寻起来,最后在老者的枕头下找到一块玉佩,黑如纯漆,细如羊脂,这是一块儿世所罕见的墨玉,林婉月曾在前世的博物馆里见过一块儿,雕刻成佛头的墨玉玉佩据说是从古国流落出去的宝贝,价值连城都不为过。却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