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存怨念,不止是对将我一家逐出王家的那始作俑者。”王三郎看向远处,“我恨不得让整个王家都覆灭,为我死去的家人陪葬,临伯可还满意?”
临伯浑身一颤,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孩子的恨意竟是如此之深。
将整个王家覆灭。
“三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懂,当然懂。
王三郎冷声一笑,“可我更知道,形势比人强。当初我们一家被赶走时惶惶如丧家之犬,如今临伯您不远千里来请,谁又能想得到会有今天呢?”
古语尚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又哪用得着三十年,不过区区五载光阴罢了。
临伯听到这话脸上不免有几分撑不住,“三郎当真是不愿回去?”
“昔日王慎王谨之早已死去,临伯还是另请高明吧。”
“好好好。”临伯大笑起来,“既然你王谨之这般有骨气,那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只是待日后遇到难事,可别再想起你姓王。”
“放心,既然离开那虎狼窝,我就再没想念过,若是哪天王家真的一败涂地,我倒是清明中元节会烧上一炷香。”
临伯听到这话气得想打人,只是看到王三郎那一身甲胄沾满了血,又哪敢动手。
他气愤离开,王三郎却是迟迟不曾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