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月头,硬着头皮只能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蹑手蹑脚的关上门,杨安正要转过身,只感觉自己的身后一阵冷风袭来,本能的向后转身,一把寒刃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殿……殿下,我是杨安,我是杨安啊!”
杨安额头上的冷汗不断落下,眼神之中也满是惊恐。
眼前这个头发散乱,身穿白衣,光着脚,手持短剑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闭宫多时的齐国太子曹胜。
“你若不是杨安,早在刚才便已经人头落地了。”
曹胜将手中的剑收了回来,径直转过身朝着桌踏边走了过去,一言一行之间,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癔症的患者。
杨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朝着前面走了几步,跪坐在曹胜的面前。
曹胜拎着桌案上的壶给杨安倒了一杯茶。
杨安尴尬的笑了笑,嘴巴一尝,杯中的茶水已经冰凉,在这黑夜之中尝起来酸苦无比。
“人走茶凉,本来甘甜的茶如今也是难以下咽。茶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呢!”
杨安知道曹胜今天冒险召自己前来定然是有要事嘱咐,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曹胜拱手道:“殿下正是春秋鼎盛,又岂有什么人走茶凉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