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淳点点头。
这日是没办法离开了。
一整天尉迟淮都在帮农人做事,什么劈柴挑水之类,扶淳在窗口看着外面,乌云密布,两人往来忙碌,似在和天空的极端恶劣伺候争分夺秒一般。
终于,在狂风骤雨到来之前,两人劳作完毕,女人们已为他们准备了吃的,两人回来后沐浴,接着几个人欢聚一堂。
在这里,聊天的内容也不过“把酒话桑麻”罢了,话题轻松活泼,一点不压抑,越是深入他们的生活,扶淳就越欢喜。
尉迟淮也一样,在帝京生活多年,日日处风口浪尖,尔虞我诈,那永永无穷的算计让他他提心吊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已多少时间没进入过深度睡眠了。
但这里不同,这里的生活恬淡简约,删繁就简,不存在铺天盖地的算计,有的仅仅是一箪食一瓢饮的畅快。
安贫乐道。
两人在此地又休息了半日,到次日中午,两人准备辞别美蚕娘。
那美蚕娘和他们相处了三日,已恋恋不舍,此刻听扶淳道别,不由得悲从中来,“啊,”她定定的看着对方,一种难言的失落已弥漫了过来,“要走,你们要走呢?”
“放心好了,姐姐。”扶淳抓住了美蚕娘的手,“我们隔一段时间会来看看您和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