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的,不过我得事先对您说清楚,我有可能会浪费您的精力。我今天来只是要预先和您商量商量。我要离婚,不过采用什么方式离婚,我认为是很重要的。如果方式不符合我的要求,很可能我会放弃法律途径。”
“哦,自然是这样。”律师说,“这事自然由您做主。”
律师觉得,他要是流露出压抑不住的高兴神气会得罪这位当事人,于是就垂下眼睛看着卡列宁的脚。他望了望在他鼻子前面飞过的一只飞蛾,手动了动,但是由于尊重卡列宁的身份,没有再捉飞蛾。
“虽然我们在这方面的法律规定我大致上也知道一些,”卡列宁继续说下去,“我还是很想知道在实际上办理这类事情有哪些方式。”
“您是想要我说说能够实现您愿望的一些可行的办法吧。”律师没有抬眼,不无得意地学着这位当事人的腔调回答说。
他看到卡列宁点头表示就是这样,便说起来,只是偶尔瞟一眼卡列宁那红了几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