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很简单,它只是写着:查灵顿先生于1点半钟,在赶往火车站的路上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亡。这就是为什么我没能在车站接到约翰,因为那时他已经死了,不可能坐上火车回到这里,但是3点半钟时他在几乎半个教区的人面前,在我们教区的教堂里和梅举行了婚礼。
这时我想起了约翰说的,死活也要结婚的话,对于他的执念我感到佩服,同时也觉得很可怕。就因为这样,可怜的梅永远离开了我们,我们不知道在那辆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把梅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个星期后,人们把她和约翰一起葬在了他们经常约会的那个长满麝香草的小山上。
黑夜的呼唤
——『英]韦斯特
1945年12月,伦敦一个医学院的妇科教授艾克士准备到爱丁堡大学做几次专题演讲。
这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不久,艾克士教授搭乘的是下午4时整发的夜行车,乘客十分稀少。艾克士教授从伦敦出发,在开车前5分钟才登上列车,车厢里空无一人。英国的火车非常讲究,即使是三等车厢,也是一间一间隔开的。艾克士教授随意打开了一个隔间的门走进去,他选了靠窗的座位,把一箱书以及一个大手提包都放到正对面的空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