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新沉默片刻,道:“五郎,不是做长辈的心狠,你委实太过于糊涂了,你怎么就不为这一家子老小想想?”
先逐出家门也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不用再藏着掖着,他也就没必要再多说那些让人听了徒生反感的话。
陆纶垂着眼道:“我早前并不知晓。”
陆老太太哭骂道:“孽障,你是要我的命……”喘了口气,突地指定了陆建中,“你过来。跪下!”
陆建中沉默地走过去跪下。
陆老太太看了他片刻,突地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咬牙切齿地道:
“虎毒不食子,你父亲若是在世,怎样也不会似你这般的狠毒无能……”
“母亲!儿子知错了!”
陆建中疾声打断陆老太太的话,那一瞬间恨死了长房。
好人都是他们做尽了,坏人都是他,却丝毫不敢辩白,也不敢擦脸上的唾沫,只流泪道:
“母亲,儿子难道不心疼么?但为了这一家子,儿子不得不……”
陆缄上前一步:“祖母,这事儿交给孙儿来安排罢。”
陆建新阴沉沉地看了陆缄一眼,淡淡地道:“也好,二郎你来安排,当着族老们的面,把这事儿了断了罢。
先行家法,然后同官府告备,出具执凭文帖,此后各户别居,永不往来!”
沉闷的棍棒击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一声响似一声,宋氏听得心惊肉跳,揪紧了手里的帕子,钉在凳子上,一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