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既是十九世纪,那么,无论是在亚洲或欧洲,无论是在印度或土耳其,一般说,我们都反对那种出家修行的制度。修院等于污池。那些地方的腐臭是明显的,淤滞是有害的,发酵作用能使里面的生物得热病,并促使衰亡。它们的增长成了埃及的祸根,我们想到那些国家里的托钵僧、比丘、苦行僧、圣巴西勒会修士、隐修士、和尚、行脚僧都在蠕蠕攒动,如蚁如蛆,不禁骨悚然。
说了那些后宗教问题仍然存在。这问题在某些方面是神秘的,也几乎是骇人的,希望能让我们细心观察一下。
四 从本原的角度看修院
一些人聚集拢来,住在一起。凭什么权利?凭结社的权利。
他们闭门幽居。凭什么权利?凭每人都有的那种开门或关门的权利。
他们不出门。凭什么权利?凭每人都有的来和去的权利,这里也就包含了待在自己屋里的权利。
他们待在自己的屋里干些什么?
他们低声说话,他们眼睛向下,他们工作。他们放弃社交、城市、感官的享受、快乐、虚荣、傲气和利益。他们穿粗呢或粗布。他们中的任何人没有任何财物。进了那扇大门后有钱人都自动地变成穷人。他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分给大家。当初被称作贵族、世家子、大人的人和当初被称作乡下佬的人,现在都一律平等。每个人的静室都完全一模一样。大家都剃同样的发式,穿同样的僧衣,吃同样的黑面包,睡在同样的麦秸上,死在同样的柴灰上。背上背一个同样的口袋,腰上围一条同样的绳子。如果决定要赤脚走路,大家便一齐赤着脚走。其中也许有个王子,王子和其他的人一样也是个影子。不再有什么头衔,连姓也没有了。他们只有名字。大家都在洗名的平等前低下头去。他们离开了家庭骨肉,在修会里组成了精神方面的家庭。除了整个人类,他们没有其他亲人。他们帮助穷人,他们照顾病人,他们选举自己服从的人,他们彼此以友朋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