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西北中发白
一
不知怎的,每每散步走过棋牌室,都会勾起我的种种回忆,想来想去,还是把我知道的上海人与麻将的那点事写下来吧。
先写写我是怎么学会麻将的吧。
我不打麻将已二十年。
但我相信我在同龄人里,学麻将肯定是偏早的:1972年。
那年,“文革”还很有些热闹。
城里人,不管年轻还是年老,天天忙着学毛选呢。
据说扑克牌打多了都是落后分子,而麻将,明显的赌博工具,谁敢碰?
再者说了,各家的麻将牌也基本上都被1966年的“破四旧”大火给烧没了,想打敢打恐怕也打不成。
江西的大山里就不一样,管得没那么紧了。
还清楚地记得那座山叫“双枧”。离我们农场大概有10里路,全部是上坡的山路。
那里有我们的一个副业生产基地,所谓基地,其实就是靠近山顶的一间废弃的干打垒的土屋。我们在那里破篾,然后挑到镇上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