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曼牧师转身冲出报社,站在门口,望了望空旷的街道,又转过头去,和乔治·威拉德说:“我获救了。别怕。”他举起鲜血淋漓的拳头给年轻人看,“我把玻璃砸碎了,可以换一块新的了。上帝给了我力量,我一拳砸碎了玻璃。”
14女教师
温士堡的街道上,雪下得很深了。早上十点便有雪花飘落,接着起了一阵大风,将一片片密云吹到了主街的上空。通到镇上的土路全冻硬了,路面很滑,有些地方还结了一层冰,盖住了泥泞。在艾德·格里菲斯的小酒馆里,吧台边的威尔·亨德森说道:“看来可以拉雪橇了。”当他走出酒馆的时候,碰见了药剂师西尔维斯特尔·韦斯特。韦斯特穿着那种叫“北极靴”的厚套鞋,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他说:“这雪一下,礼拜六就会有许多人到镇上来。”两人停下脚步,寒暄了一会儿。威尔·亨德森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大衣,没穿套鞋,正用右脚尖踢着左脚跟。“下雪对麦子好。”药剂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