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拧眉。
在李时渊离开后,穆岑才走想桌边,伸手拿起桌上的药瓶倒了一粒出来,出于对药理的敏感,她第一时间就已经恍然大悟。
这是活血化瘀的药。
至于李时渊为什么给自己这些,不言而喻。
那一日在商铺的厢房,李时渊的粗鲁和野蛮到穆岑到现在身上不同的地方都留着淤青的痕迹,久久不曾散去。
这也是穆岑这几日极少离开落雪楼的原因,就算去请安也是遮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引起别的事端。
这些淤青若是再不消尽,在中元节前,她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躲着了。
这个李时渊——
穆岑安静了下,倒是没说什么,从容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直接把药丸吞了下去。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沉。
屋内倒是一片安静。
……
——
李时渊在那一夜之后,好似养成了习惯,每一夜都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穆岑的闺房之中。
穆岑从最初的冷嘲热讽到后来的淡定,再到最后的麻木,根本完全无视了李时渊的存在。
他们不会刻意交谈。
李时渊就只是在桌子边安静看着书卷,穆岑低头绣着裙角最后的收尾,偶尔两人的视线会在空中碰撞,但也只是很淡的一下,彼此就会收回视线,好似再没看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