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感激神职人员借这个教诲基督徒悔改的机会,隐约描述出公众遭受重大灾难的状况。他们认为世间的罪行引起神施以正义的制裁,人类在这个邪恶而奸猾的世界,被当成易消亡之物受到抛弃。但佩拉吉安派[2158]挑起了争论,他们试图探测慈恩和宿命的深渊。拉丁教士很快便将之严肃采纳,对于上帝下令施行、预见或容许一连串的道德与自然的灾祸,贸然地去权衡背后的原因,既不现实,也是错误的。受苦人民贸然地将他们的罪行和灾难,与他们的祖先对比,同时他们指责神圣的正义,没有将人类之中的弱者、无辜和幼童从毁灭之中加以赦免。无用的争论忽视了不变的自然法则,那就是无辜者可以得到和平,勤奋者可以得到富足,英勇者可以得到安全。拉文纳宫廷的政策怯懦而自私,要召回帕拉丁(内卫)军团来保卫意大利,剩下的部队无法胜任艰难的使命。蛮族的协防军宁愿不受军纪的约束,任意掠夺物品来获取利益,也比正常和有限的薪饷要好得多。
高卢行省遍地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他们保卫着田园、家人和祭坛。要是他们无惧死亡,就值得说服以为己用,只要他们还在乎生长的乡土,就可以作为不断阻挡蛮族入侵的无法克服的障碍。蛮族缺乏纪律和武器,只要这致命的缺点继续存在,就会因为久经战阵导致兵员数量屈居劣势,最后降服于人口众多的国家。当查理五世入侵法兰西时,他审问一名战俘,从边界到巴黎要几天的行程。“或许要12天,不过这将是我们打败你所需的时间。”如此英勇的回答,遏制了野心勃勃君王的傲慢自大态度。霍诺留的臣民有别于弗朗索瓦一世的臣民,他们所表现出的气势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不到两年的工夫,波罗的海的野蛮人就已经将部队分散开,每一支部队的人数都少到可忽视的地步,即使如此,他们依然没有经过任何一场作战就挺进到比利牛斯山的山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