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最外围斜埋着几排拒兽栏,锋利的尖角隐藏其间;接下来的一圈陋屋是罪民的居所,都是用从废城里捡来的材料搭建的,有几处还反射着金属的光泽;然后是整齐的圆顶木屋,那里住着纯洁的精灵和年迈的长老;而被这些围在中间的便是神庙。它耸立在那里,被一层淡淡的冷光包着。
或许是之前奔跑的缘故,我有些头晕。恍惚间,那冷光变得闪烁,这让神庙看起来像是在缓缓移动。突然有种难以抑制的绝望从心底滋生,像只蛰伏许久的野兽,舔食尽我身体里每一寸力气。好在头儿掷过件东西,将我从悲观的思绪中拉回—那是我的弯刀。接着,她又从背包里抽出一套绳索,斜挎在肩头。随后,她将一柄短杆火枪插在腋下,歪头冲我笑了笑,说“想想孩子”便大步流星地向部落走去。
是啊,为了孩子!传说中最纯洁的精灵!我紧咬住嘴唇,拾起刀,快速追赶上去。
我们从拒兽栏间几处较大的缝隙钻过,快速翻过罪民们的陋居,在圆顶木屋处也未遇到麻烦,轻轻松松地便来到神庙下。宵禁?我想。然而,这里连一个守卫都没有。或许真和她说的一样,部落里损失惨重。但总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充斥在四周。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