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建宁王真有不轨之心,广平王必然会心生怨恨,可事实并非如此。广平王每次和臣说起建宁王的冤情,无不痛哭流涕,悲不自胜。臣只因决意要走,才敢跟陛下谈及此事。”
肃宗闻言,脸色越发难看,可嘴里还坚持说:“你不知道,建宁曾在深夜潜入广平王府邸,企图行刺。”
李泌冷笑着说:“这种话都是出自谗人之口,像建宁王如此孝顺友爱、聪明智慧之人,岂能做出如此卑劣而愚蠢之事!陛下应该还记得,当初您曾想任命建宁王为元帅,是听了臣的谏言,才改任广平王。如果建宁王真有夺嫡之心,一定会因此记恨于臣,可他非但不记恨,反而认为这是出自臣的忠心,待臣愈发友善。仅此一事,陛下便足以鉴察其心。”
听到这里,肃宗的两行清泪已经夺眶而出。他无言以对,只好连连摆手说:“先生说得对,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有道是既往不咎,朕不想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