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嗯了一声,说道:“太子方启蒙,不可耽误课业。”
褚月涵想不到太皇太后今日竟同她说了这么多话,本不欲多说,却还是要细细应对着,“未曾耽搁过课业,臣妾也督促太子勤勉。”
苏净莲也发现今日太皇太后同褚月涵说的话似乎有点多,便插了话,“臣妾过去时,常看到太子殿下教两个小孩子学三字经,许是贤妃教的,有模有样的呢。”
说罢,似乎觉得有趣似的,她捂嘴咯咯笑了起来。
这咯咯的笑声清脆的很,在有些压抑的内殿显的格外不同,引得褚月涵也不由侧目看向了苏净莲。
太皇太后也带了些笑,“贤妃是骠骑将军妹妹,可懂笔墨?”
褚月涵不疑有他,谦虚道:“说不上精通,只略懂皮毛。”
“想来也是。”太皇太后点点头,“太子是储君,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你那些皮毛知识却是不够促进他。”
“臣妾不敢尊大,现在有皇上启蒙,日后也会有少傅督促,太子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褚月涵只能说太子是个合格的储君,却不能说是个合格的帝王,南宫颐尚在,这种继承大统的话,也只有太皇太后能够说得出。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黄沙在涅,与之俱黑。久待储秀宫,总归会见样学样。”太皇太后顿了顿,看褚月涵依旧一副平静淡然的样子,继续说道:“贵妃娴静文雅,知书达理,通读四书五经,有大胜才女之称,哀家做主将太子养于贵妃膝下,一来可以督促太子课业,二来贤妃也可少操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