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昭儿不过相处小半年四月有余的时间,之间纵然有误会,却都可以解释清楚,不像我同他隔了十几年的生疏后,母子之间连互相倾诉都觉得甚难跨越。”曹氏淡淡道。“阿萝,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稍稍体谅一下他身为门生的痛楚...多同他说说话...或许你不必将你私下调查之事都瞒着,大可以同昭儿说清楚。少些无法化解的误会,多些彼此之间的信任,也许这样更能助你劝他放下心魔。”曹氏郑重其事的说着。江呈佳有些意外,并未曾料到曹氏竟知她私下与外府有详细查略之事。但转念一想,又觉此事其实很好解释。曹秀并非是对外界之事都充耳不闻的人,年少时她便是陇西有名的才女,辗转来到长安又至洛阳,心思细腻聪慧,即便如今因病被囚于这小小的一方墙屋中,光靠着季先之与碧芸这对老夫妻,想必也能洞察府内府外政局实事。而自己乃是水阁阁主坐上宾之事更是大魏国土人尽皆知之闻,因此曹氏能猜出她有私探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母亲,儿媳是极愿意像您所说一般,与君侯摊开了说明了,两个人共同进退。只是君侯他却未必肯听我一言...直至今日,他或许依然觉得我乃政敌之妻...无论我如何做...将来也许都会挡了他的路。儿媳想劝,君侯却不想听。”江呈佳浅浅叹了口气,万般无奈道。她何尝没有想过曹氏所说的这些,觉得或许将事情摊开了说...局面便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