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怎么了?”她满眼戒备。
十六啊,那么八年前,她还只是个八岁的小丫头啊。那是一个应该不谙世事,应该在父母身边童言童语,追逐打闹的年纪。
“临淄的乡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欺负你的?”
溶月眼神闪了闪,“你问这些做什么?”
“不做什么。”
白露知道,这时候的溶月对自己心含怨怼,她说什么关心的话在对方听来都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以,比起好言相劝,这种略带疏远和讽刺的语气反而能激起对方的好奇,并可以让对方接受。
果然,溶月说:“不做什么你问它干嘛?”
白露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你可以不说啊。”
又叫她不说?
溶月抿了抿唇,没好气地说:“我自记事起他们就没少因为我长得丑嘲笑我。后来爹生了疮,不能下榻,娘看着没有希望便也在一天夜里跑了。自那之后,周围的人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们不止会将吃剩的饭菜丢在我家门口,还会将一些死去的猫狗放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