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地一声把一大摞卷宗摔在官廨的桌上,“好你个楚丞舟,本官还不能与你共事了对吗?
不过是要你暂时看管两个证人,你倒好,一夜之间,造成六十八人被捕!
哼,刺客?刺客会是那些老弱病残孕吗?
我看你是担心皇城司被人遗忘,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王钰正做春秋大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睡眼惺忪打断他:“常知府,你一大早叫嚷什么呢?”
常景润掀开被子,看到身着亵衣亵裤的王钰,气得一屁股坐在床边。
待他说完来龙去脉之后,王钰嘿地一声笑了出来。
“常知府如此聪慧,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懂吧?”
他穿好长裤,漫不经心道:“你要是那刺客,杀掉证人后,还不见有人动静,会作何感想?”
“这还不简单,要么是证人没死,要么是……”
常景润自行打住,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发现他又帅了。
“难道说,这证人?”他支支吾吾,将信将疑。
王钰自顾自穿衣,束发,并不作答。
他可不敢把话说满,因为他也不知道证人如今在何处,是否安然无恙。
加上王知县的命案嫌疑人卖水郎,竟然死了,这让王钰对开封府的能力有了一些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