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翟双白挑了一本安徒生童话:“王子公主的故事?”
“我都听烂了。”
“那你到底要听什么?”
“随便。”
翟双白拿着手机看着她:“别以为我不打小孩,你爸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同情心。”
塔塔开始扁嘴,泪珠儿大滴大滴落下来。
翟双白一个头有两个大,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生小孩了,虽然生过宗考,但宗考这么大,她都没怎么带过他。
跟塔塔相处一天,她已经对小孩望而却步。
就在翟双白准备不再搭理她的时候,聂知熠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本绘本,在床边坐下来。
“简妮的芭蕾舞裙。”聂知熠指着绘本封面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读给塔塔听。
她瞬间安静下来:“我没听过哎。”
她乖乖地窝在聂知熠的怀里,他打开绘本,俩人共同看着,塔塔不认字,她看图画,聂知熠念给她听。
翟双白就倒在床边的贵妃榻里躺尸,她终于解放了。
聂知熠读绘本的声音居然很好听,字正腔圆不说,语气温柔,而且情感还挺充沛。
翟双白在自己睡着之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们。
塔塔瞪大眼睛看得仔细,听得气都不喘。
橘色的灯光温柔地照在聂知熠的身上,笼罩在他身上的光晕,将他染成了另外一个人。
聂知熠有太多面。
他有虚伪的面,杀戮的面,邪狞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