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耷拉着头抱怨:“好贵啊,两百多刀,根本买不起。”
“嗯,”江海想了想,“我帮你去跳蚤市场和二手书网站找找吧。”
“好啊,麻烦你了,对了,周末你有空吗,说好的来美国后一起打壁球……”
我生怕他拒绝,大气不喘地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话,江海静静地听我说完,然后才开口说:“姜河,你不要着急,慢慢说。第一,我周末有空。第二,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吃那家日本菜。第三,我下周有一个project,所以你在图书馆都能找到我。第四,姜河,把背挺直,你今晚很漂亮。”
他说得很慢,我低着头听,听到最后一句,我一下子愣住,抬起头看他,他也认真地看着我,我立刻满脸绯红,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拉了拉礼服的裙摆。
江海将我送到寝室楼下,有喝醉了酒的美国女孩同身边的男孩大声调笑,泳池旁还有人在吃烧烤,热情地问我们要不要来一串烤棉花糖。
江海停下来,对我说:“很高兴今夜能与你共舞。”
他彬彬有礼的样子让我想起《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三名乐师,撞上冰川的巨船和绝望四散的游客之外,只有他们静静地矗立,献上生命的最后一曲。